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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蘭遮城日誌中虎尾壠社征伐初探   
           

一、前言
                                            二、荷蘭人與虎尾壠人的衝突
三、虎尾壟地區的人群
四、小結
 
一、前言
臺灣平埔族的研究是近年來臺灣學研究的一支重心。區域來看,臺灣中南部,尤其雲嘉地區的探討空白地方很多,由於這地區漢人入墾的時間較早,平埔族接觸大量漢人時間也較早,相較之下其留下的資料也較少,這是該地區建構平埔族歷史的一大困難之處。
這個地區的平埔族在分類上常常被歸類為「洪雅族」(Hoanya),歷年學者所做的分類如下:
 

年代
研究者
分類
將平埔族一共分為
1904
伊能嘉矩
Arikun  Lloa
10
1935
小川尚義
Hoanya
9
1939
移川子之藏
Hoanya
10
1944
小川尚義
Hoanya
10
1951
張耀錡
洪雅Hoanya
9
1955
李亦園
和安雅Hoanya
10
1970
台灣省通志卷八同冑志第一冊
洪雅Hoanya
(Lola Arikun)
8
1985
土田滋
Hoanya
12
1992
李壬癸
洪雅Hoanya
7

李壬癸<台灣平埔族的種類及其相互關係>,《台灣風物》42(1),頁2331992
 
此外,李壬癸也在其分類中的巴布蘭族(Baburan)之下,細分四族,其中一支為費佛朗(Favor)。這樣的分類通常依賴日本時代所收集的語言資料,但語言本身的變化是否能完全反映某一族群文化的變遷尚有爭議,更遑論平埔族群語言資料的零星匱乏。[1]
事實上「費佛朗」這個名詞的出現在17世紀的荷蘭人記錄中,是很活躍的。就以荷蘭人記錄來看,「費佛朗」是一個大社,其位置可能在雲林地區,其使用的語言荷蘭人稱為費佛朗語通用於嘉義、雲林甚至到彰化地區,荷蘭人歷年(1644)以來的地方集會,其中北路地方集會所使用地方語言共有四種,分別為(1)新港語 (2)費佛朗語(包括虎尾地區以及二林地區)(3)大肚語 (4)山地語,費佛朗語可說是其統治北區中一個重要的使用語言,其使用範圍「介於諸羅山與鹿港的十四、五番社」[2]
如果按照荷蘭人的資料,「洪雅族」(Hoanya)的活動範圍跟「費佛朗」是重疊的,而「洪雅族」(Hoanya)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族群分類,也是近幾十年學者議論的議題。語言學者費羅禮認為Hoanya就是福佬話的「番仔」,李任癸則對此有持保留意見,但是翁佳音則提出Hoanya就是「Hoanga」,也就是「番仔(Hoan-a)的音譯,Hoanya是手寫的誤抄,將g寫成y的結果。[3]
本文所要進行的工作就是回顧17世紀時期,荷蘭人如何與費佛朗社之間的如何建立其關係,以及探討當時候雲林(甚至有跨到嘉義、彰化)地區的人群活動情況。
    費佛朗這個名詞在這近幾年也普遍被中翻成成「虎尾壠」,這是根據發音翻譯而來 [4],因此以下行文所使用的中譯以虎尾壠為主。
   
二、荷蘭人與虎尾壠人的衝突
荷蘭人於1624年來到臺灣安平地區建立根據地,但對於台灣島上當時候的原住有成果的經營,1635年的麻豆社爭伐是一次的關鍵。公司的勝利引動了一種「求和比賽」,西南平原各村認為跟公司為友能佔上風,都想與公司為盟,1636年2月4日,臺灣長官寫信給巴達維雅的總督,說明當時候荷蘭公司在台灣的領域「南邊擴張到熱蘭遮城以南15浬,北邊直到虎尾壠(Vavorolang)[5]」,這時候的公司有效的統治範圍還是以現在台南地方為主,包括麻豆社、新港社、蕭壟社…等社,而北邊的虎尾壠還不是公司所能控制的,從1636年以來,不斷傳來虎尾壠人的攻擊事件。
1636年6月27日虎尾壠人殺死了3個在魍港[6]捕魚的中國人,傷了一些人,還有一批人被割掉頭髮[7];9月13日得到消息,8月29日那天有180到190個虎尾壠人到石灰島打算一有機會攻擊魍港。[8]
對於虎尾壠人的攻擊行為,荷蘭人曾警告他們,但他們不當一回事,因此荷蘭人最後決定要派軍隊征罰伐他們。在準備征伐時期,虎尾壠人攻擊事件仍層出不窮,1637年1月15日,虎尾壠人在麻豆野外襲擊幾個持有補鹿許可證的中國人[9];同年3月31日,公司派公司派麻豆社20人前往虎尾壠突擊,取得三顆人頭凱旋歸來[10];4月29日傳來華武壠人又跑到麻豆的田野,襲擊中國人[11],即使一個月後有中國人從虎尾壠社來轉達說要與荷蘭人締和聯盟[12],但虎尾壠仍不斷敵對在石灰島工作、或者在其他地方從事燒石灰、捕魚等工作的中國,甚至6月11日在石灰島附近有50個虎尾壠人攻擊正在巡視的荷蘭人。[13]
     這時候的荷蘭人已經不能忍受虎尾籠人的一再攻擊的行為,10月25日趁著順風由長官約翰‧范得堡率領292人,68舢舨浩浩蕩蕩出發。[14]
 
第一次出征,1637年 10月10日~11月11[15]
長官約翰‧范得堡率領的軍隊於10月28日抵達笨港溪口,並且在中午到達一座小森林與盟友:新港、目加溜灣、蕭壟、麻豆、諸羅山…等會合。30日他們來到虎尾壠附近 ,首先在一個小丘陵旁邊看到一個虎尾壠人,在小丘陵旁邊的平地上約有800個虎尾壠人,這是荷蘭人軍隊(其中也有他們的盟友)地一次正面與虎尾壠人的接觸。長官的日記裡寫著他們沒有受到多大阻力,就打跑了這些虎尾壠人,並順利進入村莊。
長官描述到虎尾壠的村莊很大很富裕,有2200個房子,裝滿了稻子與黍,有3500個居民,而且這些居民比荷蘭人的盟友們高過一個頭。
荷蘭人把虎尾壠人的房子放火燒掉,根據一個在荷蘭軍隊撤退時因為受傷而沒跟上的新港人描述,當虎尾壠人回來看到村莊被燒毀之後,發出很大的哀嚎以及悲慘的痛哭。
    長官與他的軍隊在11月1日回到大員,凱旋歸來,荷蘭人的同盟中取得了22顆首級。
    半個月後,有中國人來到大員轉達虎尾壠主要的人準備親自來到熱蘭遮城,並且為表示善意,釋放了他們之前在石灰島抓走的中國人[16],12月15日虎尾壠人以及附屬的較小村莊Heiankan[17]以及Vasikan [18]到來安平,正式與荷蘭人結盟。[19]
荷蘭人於1637年征討虎尾壠社的成果,看起來似乎不錯,虎尾壠社的人安分了許多,甚至較北方幾個聽到這個出征消息的原住民村落:二林社以及Doualie[20],也傳出有意要來締和。
 
1638年9月虎尾壠社的人傳出又開始敵對荷蘭人。他們受到住在虎尾壠的中國人慫恿拒絕來到熱蘭遮城(荷蘭長官寫信給他們要他們派長老來),住在那邊的中國人也貼出告示不准大員的中國人來虎尾壠的野地打獵,並承諾協助虎尾壠人報復荷蘭人[21]。直到該年10月份長老們才來到熱蘭遮城,並且說明上次沒來是中國人翻譯錯誤是場誤會,不過他們希望可以劃分獵場保留地以維持村莊收益和生計,荷蘭人派了掌旗官佩得爾和下席商務員Joannes van den Eynden,幫他們完成願望。[22]
荷蘭人的紀錄中,說這些長老很開心的回去了,但是一個月後就傳來虎尾壠人用箭射死三個持有許可證的中國人,射傷幾人趕走其他剩下的中國人的事情[23],荷蘭人決定再次征伐這個不聽話的社。
 
第二次征伐,一六三八年 1127日~124 [24]
這次長官帶了210個士兵,50艘舢舨出發到笨港,這次還有1400個來自新港、目加溜灣、蕭壟、麻豆、諸羅山等社的人一起出征,有趣的是荷蘭人也準備了馬。這次的征伐,目的要華武壠人交出殺害中國人的嫌疑犯,華武壠人不從,便決定放火燒了他們的村莊以作懲罰。
1638年11月30日荷蘭軍隊與其他原住民居民會合,長官命令中國人Compader將他們的來意轉告給虎尾壠人。12月1日大軍接近了虎尾壠社,虎尾壠社的三個長老們以及住在那裡的中國人出來迎接,他們表示他們已經跟村內的年輕人討論過,要迎接荷蘭人進入村莊並交出兇手。12月2日荷蘭軍隊進入村莊,虎尾壠人宰了三頭豬給荷蘭人當早餐,荷蘭人一方面為緩和與虎尾壠人的緊張氣氛吃了下去,一方面也覺得虎尾壠人好像在拖延時間。這時候,有幾個虎尾壠年輕人背著裝滿箭的箭筒,手上拿著箭與弓出現,荷蘭人覺得這是一種挑釁的暗示,要他們把武器都交出來,武裝的虎尾壠人則要求除非新港社、目加溜社…等社也同樣放下武器,雙方最後爆發衝突。
荷蘭人認為這樣下去根本是被拖延時間,若不快點把兇手交出來,就揚言要放火燒了虎尾壠社的房子,正當新港社的人要執行這個任務時,有虎尾壠人先放箭射傷他們,荷蘭人一氣之下放火把虎尾壠的村莊燒了。,並再次警告虎尾壠的長老這些都是他們不合作的結果,但長老則告訴荷蘭人:「他們不敢指出兇手,因為他們會怕遭受報復」。
無論如何,12月4日清晨,荷蘭人軍隊回到魍港,完成這次的出征。
這次出征的結果,虎尾壠人保證不再阻擾在他們野地打獵的中國人,荷蘭長官為了懲罰他們收回華武壠保留地,完全開放給中國人打獵[25]
不過這次出征過程中,可以發現虎尾壠社內部應該有其他勢力的存在,長老不一定可以完全代表社內的意見,年輕人似乎有自己的看法。另外虎尾壠社人與新港社、目加溜社…等社的關係可能也不是很友善。
 
荷蘭人經歷連續兩年與虎尾壠的征戰,虎尾壠人就此臣服於荷蘭人之下嗎?但是荷蘭人馬上發現即使如此經過兩次征伐,這個地區仍然不是很平靜,1639年底,又傳來虎尾壠人可能與Dowalee結合,驅逐中國人的事情,荷蘭人派人去調查,虎尾壠人極力澄清他們是無辜的[26],但一直到1940的九月份,虎尾壠和Dowalee仍未平靜[27],甚至到了1941年的地方會議,虎尾壠地區的原住民部落仍未並未出出席。可以說從1637年以來的征伐,虎尾壠地區仍然不是完全被荷蘭人掌控。
 
第三次征伐:一六四一年 1120日~122
     1941年11月20日,長官特勞牛斯再次征討叛變的Davolee 、虎尾壠,這次荷蘭人燒了Davolee150個住屋,400個穀倉,以及虎尾壠400個住家以及1000個穀倉,警告他們以及二林社、貓兒干社20天內把過去殺害荷蘭人的兇手以及荷蘭人的骨骸帶來熱蘭遮城,否則會再懲罰他們。[28]
    在這次征伐的過程中荷蘭人得知在虎尾壠人受到了二林社的人慫恿,因而殺害荷蘭人。
1943年10月23日,有海盜Kinghwabgh (Sico) (原住民稱 Saecalauw)在麻豆以北的村落里活動,自稱北邊的長官 ,他所稱的北邊番社有小Davolee、Voulaia、
 Joris、Douvaha、 Donlouvan、Daliva、 Tavonpoil、 諸羅山社。[29]甚至於11月7日這個海盜還和Vassecan一同攻擊Dalivo ,這兩個番社都據說與荷蘭是友好關係。[30]
荷蘭人這時候逐漸明白,在反復無常的虎尾壠社以及該地區(甚至到了現在彰化地區)的叛變背後,可能有另一股勢力-漢人海盜在裡面挑撥是非。
1644年3月21日的地方會議,虎尾壠地區的原住民部落有派人參加了,荷蘭人趁機懲罰東Salmo,西Salmo ,大Davole和Valapais 的人,因為他們之前與海盜Kinghwabgh合作打Dalivo,懲罰內容為他們得繳雙倍的稅。[31]
   自從1644年以後虎尾壠地區原住民都會參加荷蘭人所主辦的地方會議,荷蘭人也派了傳教士過去該地區,並且以該地區當作現在雲林、彰化地區的行政中心。我們可以說1644年以後,虎尾壠社已經幾乎被納入荷蘭人的統治體系之中了。
 
三、虎尾壟地區的人群
荷蘭人與虎尾壠社的人的衝突大致上從1635年到1644年以後才算平息,這之中經歷約10年的時間。而費佛朗社與荷蘭人發生的衝突的原因可以歸納為(1)石灰島採集石灰 (2)漢人補鹿紛爭 (3)其他漢人集團的慫恿。
1636的糾紛,先是起因虎尾壟人在魍港附近的石灰島攻擊中國人,為何這時候為何有漢人在石灰島呢?這主要是因為荷蘭人在台南地區要建築城堡、防禦工程,急需石磚以及石灰,因而侵犯了費佛朗人的生活領域,用另一個角度來看魍港在今日的現今八掌溪出海口附近的好美里,其領域範圍至少可能到達今日嘉義地區,甚至華武壠人還曾跑到麻豆社的野地殺害中國人,或許其活動範圍可能更南。
同年也由於持有荷蘭人補鹿許可證的漢人來到虎尾壠的獵場,這也是虎尾壠人鬧事的最主要的原因,1637年的出征就是要解決虎尾壠人對於補鹿獵人的威脅。但一次的征伐並不能完全解決虎尾壠地區的問題,虎尾壠社仍然反復無常的惹事,甚至牽扯出海豐港、貓兒干社、東螺社、西螺社、二林社…等社,從荷蘭人的紀錄中看來海豐港與貓兒干社可能是虎尾壠社的附屬社,而東螺社、西螺社以及二林社是另一種社群關係,他們與虎尾壠社有往來關係,但可能是平等的關係。而且,荷蘭在1640年代初期也明白在這個區域的番社背後,還有另外一股漢人的勢力。這些漢人可能為了走避荷蘭人所頒佈的任何與原住民交易行為,需先取得自由貿易的許可證的政策,而荷蘭人也開始對鹿產課以出口稅,巡邏沿岸逮捕走私,因此這些漢人慫恿虎尾壠地區的原住民對抗荷蘭人,另外這些漢人也可能早已經在虎尾壠地區建立自己的勢力,這也是從1638到1643年為何虎尾壠地區仍不平靜的原因。
如果透過日誌的紀錄觀察,17世紀的臺灣西部中南部的族群關係是相當熱鬧的,原住民社群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歐陽泰認為大員灣附近平原上的原住民世界適合縱連橫的世界[32],這其實也可以適用在這個區域的,而這裡更加上原本就有漢人早在這裡走動進行貿易行為,荷蘭人拓展其勢力時打破原本的局勢,帶來新的一批漢人進入這裡,這威脅到原住民的補鹿空間,也影響既有漢人在這裡的收益,這個糾紛約歷經10年荷蘭人才真正控制這個區域。
 
四、小結
    1630末期以來荷蘭人的幾次征伐,將其勢力範圍擴擊倒虎尾壠地區,在其征伐過程中,也突顯到這個地區的人群關係的複雜性,原住民之間的合縱連橫,漢人集團在背後的影響,17世紀的臺灣西部中南部是很熱鬧的。
1644年以後的虎尾壠社已經納入荷蘭人的統治體制底下,其日後的發展如何,這是日後我會再進行的課題之一。而進入清領時代,虎尾壠這個名字卻消失在清代資料上,究竟這個活躍在荷蘭人記錄的大社究竟何去何從?我相信這也是一個值得去研究的課題。
目前關於虎尾壠社的探討,並沒有太多人進行研究,雲嘉地區的平埔族研究仍有待後人更深入的探討,畢竟這個土地如果以漢人角度看來,在台灣開發史來說是最早最初的所在,那原本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群呢?他們最原本的原貌是什麼?如果可以利用17世紀初荷蘭人的資料,重構雲嘉地區的原住民的樣貌,將可以更豐富這個區域的歷史。
 
 
參考資料
一、史料
1.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台南市:台南市政府,1999
2.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二)》,台南市:台南市政府,1999
 
二、期刊文章
1. 翁佳音,〈虎尾人(Favorlangh)的土地與歷史〉,未完稿,1995
2. 鍾又蘭,〈平埔研究中的「族群分類」問題,再議Hoanya(洪雅族)之適宜性〉,
收錄台北縣新店市:國史館,淡江大學主編《臺灣開發史論文集》,1997
 
三、專書
1. 康培德撰稿,《臺灣原住民史. 政策篇(荷西明鄭時期)》,南投市:臺灣文獻館,
2005
2. 歐陽泰,《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台北市:遠流,2007


[1] 鍾又蘭,〈平埔研究中的「族群分類」問題,再議Hoanya(洪雅族)之適宜性〉(收錄台北縣新店市:國史館,淡江大學主編《臺灣開發史論文集》,1997),p141
[2] 翁佳音,〈虎尾人(Favorlangh)的土地與歷史〉(未完稿,1995),p4
[3] 鍾又蘭,〈平埔研究中的「族群分類」問題,再議Hoanya(洪雅族)之適宜性〉,pp143~144
[4] 翁佳音,〈虎尾人(Favorlangh)的土地與歷史〉,p3
[5]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台南市:台南市政府,1999),p223
[6] 今日的現今八掌溪出海口附近的好美里
[7]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245
[8]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257
[9]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284
[10]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00
[11]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31
[12]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17
[13]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19
[14]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53
[15]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p353~355
[16]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57
[17] 雲林縣麥寮鄉的海豐港
[18] 貓兒干社
[19]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67
[20] 東螺社。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372
[21]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09
[22]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11
[23]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13
[24]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p416~421
[25]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22
[26]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64
[27]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一)》,p473         
[28]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二)》(台南市:台南市政府,1999),p11
[29]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二)》,p206
[30]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二)》,p211
[31] 江樹生翻譯,《熱蘭遮成日誌(二)》,p249
[32] 歐陽泰,《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台北市:遠流,2007),P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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